白浅

开开心心嗑忘羡
微博@白浅的老窝

我猜我猜我猜猜猜


此文为我个人对《风起云深》第48章的浅见。


话说楼主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我刷了正文两遍、评论一遍,才看懂她在说什么。此章信息量之大,车开得之快(思路之车,不是你们想的那种车哈),感情之波澜起伏而行文之波澜不惊,嘻嘻哈哈之间叙生死相许之情,处处创新绝对不落窠臼,真是无处不精彩!吃了三个鸡蛋两瓶DHA才把脑子补回来的浅浅不禁哀叹:


好爽啊!



下面基本上算全文引用,有的部分为了便于分析,会拆开段落。不敬处请楼主见谅,繁复处请读者见谅。(突然有种给红楼梦写脂评的感觉,我是不是很不要脸🤪🤪)


魏无羡代莫玄羽认祖三日之期已到,除去了眉间朱砂,褪下了金星雪浪服。考虑到大长老那边的事务耽搁已久,魏无羡又不宜长途御剑,所以蓝忘机和魏无羡与蓝曦臣商议后,决定即刻启程。蓝曦臣亲修书信一封,让魏无羡以姑苏蓝氏仙首名义协助蓝忘机,任务不是“修史”,而是“侍护”,直到蓝忘机手伤全部康复。至于什么时候康复,蓝忘机说了算。魏无羡看着信中“侍护"四个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四舍五入,不就是侍寝,泽芜君真是好文采。

泽芜君,泽芜君,泽被苍生,除荒芜,去离别,虽然自己还单身,却最是体谅夫妻之情的真仙君。当然,一个雅正的“侍护”功能能被YY成“侍寝”,果然还是魏(楼)婴(主)本色。


这边魏无羡刚醒来,金凌还没喘口气,下人又来报说莳花精在芳菲园发脾气,谁也不让进,谁进就对谁砸花。金凌一问才知道,有人当着莳花精的面亵渎诗文,还采撷蹂躏花草,莳花精不干了,闹着要归乡。这个“人”还用猜是谁吗?金凌气鼓鼓地跑到绽园,见蓝思追抱着一支插着并蒂莲的大瓶子,正和魏无羡在绽园客居里小声说话。两人看到金凌不仅立刻闭了嘴,还顾左右而言他,金凌更不是滋味了。

从后文分析,此处有三层意思:


1.金凌借莳花精为借口来探望醒来后的羡羡,毕竟上一次见面就是被羡羡照顾,推出门外避嫌。谢字是说不出口了,以骂为谢,一以贯之。然而,却碰上思追跟羡羡咬耳朵,一种被排挤,被隔离在圈子之外的感受油然而生,算是醋了。(话说自家孩子和外甥总归有别,如何想不通呢?只能说缺爱的孩子超级敏感呐。)


2.那支并蒂莲是羡羡送给忘机的,代表着一世一双人,之前羡羡泡在血水的浴桶里,身边除了随便和绿石头(这两个都是镇魂用的),剩下就是这支莲。羡羡为了守住魂魄,守住和忘机在一起的机会,血染金鳞台,这支来自欢乐时光莳花女所赠、被羡羡置于浴桶暂养、却又碰巧于羡羡鲜血淋漓时守在羡羡身边的莲,真是寓意深刻。所以由思追亲自伺候,拿瓶供了,准备带回云深小莲塘种起来。


3.羡羡醒来后第一次跟思追谈话,所以都是要事。思追一方面向羡羡提交了自己的案件调查报告,包括金阐的说辞,他的分析,剖魂刀的用处(此处楼主小小致敬了墨香,又为未来剖魂埋伏笔),所以看到金凌来就闭嘴了;另一方面也叙了诸多杂事,大到昏迷期间忘机弹了一天的琴,哼唱了一晚的曲子,又因着弦杀术伤心过度引发内伤;小至四人打赌之事。诸多细节,都包含在这短短的几句话里了。唯有后文才能管窥一斑。行文结构复杂,规模宏大,楼主笔之所至,浅浅思之速度不及也。


待他没好气地抱怨了一通,魏无羡却没让他去找蓝曦臣帮忙,只说莳花精想走便让他走,欧阳子真回云梦那边可以捎上它,反正过两天它便想要回来了。魏无羡还让金凌别那么快松口,让莳花精帮着把云梦的百亩荷田坚持开到清谈会结束再接它回来。金凌白眼翻到飞起,不知魏无羡哪来的自信,魏无羡却卖起关子,让金凌自己参详其中缘由。


金凌百思不得其解,抓住蓝思追蓝景仪欧阳子真几个商议了半晌,大家集思广益总算是得出一个比较可能的结论——莳花精虽然打理百花,但也是靠百花修炼,潭州的莳花园早就一片荒芜,普天之下也再找不到比金麟台芳菲园更好的修炼地。

前一段是提问,后一段通过孩儿们的讨论给出回答。羡羡此处对付莳花精一招,一方面想帮衬江澄的清谈会,使得莲花盛开增光添彩,一方面要莳花精看清情况,让其悔而不得,训服其刁野任性,最后能珍惜这份芳菲园的工作。

由此可见,羡羡处理事情的方法,跟蓝氏风格大为不同。之前泽芜君为金光瑶请来莳花精,是通过对诗、真心实意地打动对方,而江氏的狂放不羁,加上原著里面羡羡的“逗弄招惹”的风格,呃,各位看官自己感受一下吧。


金凌去和江澄说此事的时候,那目放金光、自鸣得意的样子,气得江澄劈头盖脸就问他,莳花精不在这期间,诺大的花园谁来打理。金凌撇撇嘴说,招人呗。江澄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警告他,别和魏无羡学那些顾前不顾后的做派,转头又让之前在金麟台治疗的云梦江氏修士全部留下,帮金凌打理芳菲园以作“回报”,直到金凌找到最可靠的人为止。然后江澄把运送狼王和莳花精的所有事务交给欧阳子真,名曰考验他,自己直接御剑回云梦了。

嗯,正常了,金凌若想跟羡羡交好,重拾舅甥情,那么自观音庙开始,哦不,自客栈救羡羡脱离江澄魔掌开始,就准备好作一块夹心饼干吧,两面被打。江氏兄弟情,前世今生都没变过,从来意见不一致,直男狂躁忽悠风。这个度,楼美女一直把握得很好。


金麟台之外,更是谣言满天飞,说是“金子羽”生前的愿望还未达成,对魏无羡造成血噬,可到底愿望是什么,要杀什么人,各种版本都有。最悬心的还是兰陵金氏的人。长老们干脆关门闭户,一边加紧巡逻,一边派人到金麟台明里暗里地打听。金凌让人传话要他们闭门自省三日,以前对莫玄羽确有欺辱行径的,如实上报再作处理。金凌觉得自己处理得相当杀伐果断,拿着宗主的气势去绽园找魏无羡炫耀。

莫氏复仇记,看谁先来当夷陵老祖的仇人。谣言一放出来,这下金鳞台的各派势力都要乖一点了。金凌同学这道题目可以拿高分了,不愧是当家主的孩子,跟江澄要走一样的路啊。当然少年就是少年,虚荣心还是有的,找舅舅邀功去。找哪个舅舅?哪个会夸他找哪个呗。


刚一进门,就看见魏无羡一脸谄媚地追在面若冰霜的蓝忘机后面,百般讨好地拉着人的袖子说着什么,最后还拿起蓝忘机的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金凌当即恶心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掉头就走。不过走着走着,他想起之前和江澄翻找母亲遗物的时候,看到一封书信,里面有他父亲找人写的一段很长很长的情话,内容堪称矫揉造作巅峰之作。江澄告诉他,金子轩还真的跑去江厌离面前朗诵过,江厌离只拿手拍拍了他的脸,很温柔地没在他面前笑出来,转头在江澄这里笑到岔气。


想到这儿,金凌脚步一转,冲去找到几个小伙伴,成功地让他们在投茶杯一事上,放弃了投靠蓝思追,转而从了自己。蓝思追只是笑而不语,给他们每人切了一块瓜。

经过楼主评论里的提示,浅浅此处僭越地说一下自认为的正确答案。四人打赌,即思追、景仪、子真、金凌赌忘羡谁夫谁妻。

思追因为《夺门》篇随侍过忘羡二人,且是忘羡家嫡传独子,深知内情。

金凌作为羡羡娘家人的小直男一枚,自是力挺自家舅舅为攻。

景仪和子真属于吃瓜群众兼“墙头草”(楼主原话),一开始是投忘机为攻,站思追,所以上一章末尾三个茶杯放一边,一个金色茶杯放另一边。

现在金凌看到羡羡哄忘机的样子,跟自己的爹哄娘一样场景,所以觉得翻盘有望,说服了两个墙头草。

思追啊思追,不愧是含光君亲自教出来的孩子,“笑而不语”,真是有爹爹的名士风范;又顺手“切瓜”,这不是暗示那三个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么”?这是遗传了娘的幽默么?读到此处浅浅真是越发喜欢这个忘羡家的孩子了。也是楼主神笔,越发凸显思追魅力。

(周四,补一个官宣:

大家后来留意这个梗哦!)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金麟台下,两辆骈驾马车悖行而立,行装都打点装运完毕。金凌故作老成地负手站在一旁,看着欧阳子真和蓝思追蓝景仪他们拥抱道别,其实手心都快抠烂了。不防魏无羡从后面一把将他揽过去,和大堆人胡乱吵吵闹闹抱在一起,顿时那点淡淡的离愁就被冲得稀巴烂。


两辆马车从兰陵城出发,朝着不同的方向离金麟台远去,蓝景仪和蓝思追随着蓝曦臣直接御剑离开。金凌站在那里,直到所有人看不见踪影了,才转身回了金麟台。

两段话,一大群人的分别场景。各自奔向不可知的未来。羡羡的细心,安抚了金凌。这样的精神支持,不亚于任何最强关系,使这个自小无父无母、唯一亲人是直男的孩子,能感受到来自新的亲人和朋友的贴心安慰和鼓励,顶住压力支撑起这个五大世家里最富庶的世家。


蓝景仪落在蓝思追和蓝曦臣后面,恋恋不舍地低头看着蓝忘机和魏无羡的马车越来越远。蓝思追护着怀里的并蒂莲,回头发现蓝景仪已隔了百米远,不得不停下来等着他。见蓝景仪闷闷不乐,蓝思追踩着剑与他并行道:“景仪,小荷姑娘要下山了,子真也走了,我们还得回去喂兔子和小苹果呢。”


蓝景仪道:“小苹果现在哪还用我喂,蓝先生宝贝得很。”


蓝思追笑道:“这不挺好吗?蓝先生能喜欢魏前辈的灵宠,将来对魏前辈也未必不能像对泽芜君和含光君一样。”


蓝景仪叹道:“思追,我们这一回去,就要继续履行之前蓝先生罚我们的一个月禁足令,好久能不能出去夜猎了。跟着含光君和魏前辈在外面多好,为何你迫不及待要和泽芜君回去?”

思追急迫地回云深,没有陪着刚刚死里逃生大病一场的羡羡,必然是任务在身了。回云深的话,很大程度是回藏书阁查资料,想办法解决镇魂的事。思追和泽芜君,恐怕都受忘机之托,要全力以赴搞科研了,毕竟弄不好是一尸两命的案件,重中之重的大事。



蓝思追道:“该罚的也逃不掉,不过早几日晚几日的事,何不先清了。含光君和魏前辈都不在,泽芜君更需要我们在身边帮衬。再说,你明知道他们此去大长老那里,你若跟去,是见还是不见?”


蓝景仪低头不语。


蓝思追道:“之前含光君外派修史,没带魏前辈,也没带你,便说明你祖父仍旧没放下当年的心结。你若是真到了他跟前,说不定对他的病更没好处。”


蓝景仪叹了口气,蓝思追拍了拍他肩膀。


蓝忘机和魏无羡此去彭城,正是姑苏蓝氏大长老仙府所在地。而这一支之所以长期定居于彭城,是有缘故的。


姑苏蓝氏第一任家主蓝安有一关门弟子,年纪最幼,却口齿伶俐,十分得蓝安宠爱。这名弟子年满十五岁的前一日,蓝安在自己原先修行的寺庙抱琴身陨。自此之后,那名弟子再不开口说话,守在寺庙里不走。每日将姑苏蓝氏发生的大小趣事写成信件,给师父烧去。当时的第二任家主感其师徒情深,便在寺庙旁为这名小师弟建了仙府,授命他总理族史事务,并可开宗收徒,后人皆可继承其在姑苏蓝氏的首席长老职位。


蓝翼任家主时期,姑苏蓝氏奠定了在玄门中的至高地位,许多玄门事务都是姑苏蓝氏从中调停斡旋甚至决策,所以从那个时候起,这一脉开始兼录修真界大事。云深不知处有一门背诵世家姻亲关系的课程,便是由掌史这一脉编纂的《玄门世家录》中的《姻盟》一卷而来。可惜,温旭当初逼迫青蘅君烧毁藏书阁,大部分的书籍档案毁之一炬。这十几年来,为重新将丢失的史籍补上,大长老算得上是呕心沥血,所以才积劳成疾。这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爱子爱徒皆早早去世,让他不得不白发人送黑发人。

信息爆炸,信息爆炸,让我静静,让我静静。


1.这位蓝安的关门弟子真是位妙人呐。辈分高且不说,明明是口齿伶俐的人,因为师父的离去而从此成为哑巴,这人比蓝安的重情义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不说话也就罢了,凭借写作搜集能力活活带出了一只撰写历史的队伍,成为蓝家掌史的一脉,这是何等才华与智慧?老天给的苦痛不但照单全收,还能开出新的繁花锦簇。此人经历之妙,楼主神笔。


2.景仪是这位大长老之孙,或者重孙。


3.大长老爱徒爱子,皆因魏婴而死,痛不欲生。想来无非就是不夜天或者温宁在金鳞台误杀那一回。而景仪现在已经接受羡羡,必然跟大长老意见有悖,故而爷孙不合。忘机前去侍疾帮忙修史,也是代魏婴受罚,一力担了前怨,所以不能带着魏婴、景仪和思追三人前去。




兰陵城往南的路道上,偶有稀稀拉拉的货商行客,无不被一辆宽大的马车吸引去目光。马车顶上吊儿郎当地坐着名吹笛的男子,一条腿支着,一条腿垂下来悠悠晃动,衣襟时而被风吹得扬起,露出里面纤长紧致的黑色长靴。坐在车头赶车的,是一名面容极其俊美的白衣人。即使手执缰绳,也是坐姿端正优雅,脑后抹额与青丝飘动如柳梢,时不时擦着那黑衣人的裤腿。马蹄车轮声碾着土石路颠颠儿向前,清越欢快的笛声也跟着响了一路。


魏无羡眼睛就没离开过蓝忘机,一直坐在车顶上胡乱吹笛子玩,不是学各种鸟兽的奇怪声音,就是把蓝忘机平时常弹的曲子换奏成新调,比如把《安息》吹得像欢快热闹似成亲,把《破障音》吹得爱意绵绵如诉情,又或是把《洗华》里的艰深乐章混着街头孩童的歌谣串在一起。他吹一会儿便问:


“蓝湛,这个像不像鸟叫?”


“像。”


“蓝湛,这首好不好听?”


“好听。”


“蓝湛,我吹得厉不厉害?”


“厉害。”


总之不管他说什么,蓝忘机都有问必答,语气真诚,毫无敷衍。

魏婴是能把什么都玩出花样的有趣的灵魂,不守成规,包括吹笛。忘机懂他、爱他,一场磨难下来,忘机的宠爱基本就朝着毫无底线的溺爱方向,一骑绝尘。


随着马车进入一片茂密山林,魏无羡忽地调子一转,吹起了那首让两人在大梵山重逢的曲子。不管是他还是蓝忘机,都保持着这份默契,从不在有人的地方弹吹此曲,因此回了云深不知处后,几乎就没怎么吹过。如今听来,魏无羡吹得似乎更娴熟了,偶尔炫技般地震颤叠转,偶尔拖长了气息把调子拉得绵延起伏,将一曲《忘羡》吹得婉转悠扬。清脆悦耳的笛声,比琴音少了几分沉重和宁静,多了几分洒脱和灵动,那里面的缠绵悱恻被他生生吹出了几分打情骂俏。余音随着飞驰前行的马车,飘过树叶青草,越过山峦河涧,如同飞鸟融入碧空万里的蓝天,让人不由得心生愉悦。

天下物皆可轻,唯有《忘羡》一曲不可错待。笛子版的《忘羡》比古琴版更像魏无羡。予情于曲,以逐渐清明坦荡的心境来看未来,羡羡悟了。然后吹得一曲天高海阔又缠绵悱恻,天人合一之曲。



蓝忘机面无波澜地看着前路,手里握着的缰绳已经半天都没动了。忽然,那笛声突然陡然转尖,蓝忘机似醒悟过来,立刻扔掉手上缰绳,旋身脚尖一点,人已跃上车顶搂住了魏无羡,悬空旋身而起。此时,马车车轮刚好碾过一块突出的石头,剧烈地颠簸了一下。那车身顺势一斜,险要倾倒,蓝忘机已抱着魏无羡落下,踏在车顶翘起的那一端,顷刻之间便把摇摇欲坠的马车给正了回来。他素衣飘飘,身如白鹤,再度一起一落,已是扶着魏无羡的腰稳稳站在车头,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待他轻云落雪般坐下后,仍是一派矜雅端庄,似刚才完全没离开过。唯一一处不如刚才雅正的,是身旁挤了一个坐没坐相的魏无羡,一只脚靠着蓝忘机,另一只脚支在蓝忘机背后,看着像是从旁边抱着他。

忘机听得入神,羡羡提醒,才出手护马车。心意交融之时的失神。此处写忘机身手也是十分漂亮,救马车也要雅正,点赞楼主。


蓝忘机重新将马缰拿在手里,道:“脚放好。”


魏无羡托着腮看他微微泛红的耳朵,笑道:“就不。蓝二公子明明就想我这样,否则怎么听个曲儿都听入神了,连路上的石块都没看到?”


蓝忘机面无表情地拿出一个水袋,递给魏无羡:“喝水。”


魏无羡没接,拿起笛子道:“等我把这曲子给你吹完。”


蓝忘机把他的笛子按下:“先喝水。”


魏无羡道:“怕你赶车无聊嘛,说话你又嫌我烦。”


蓝忘机道:“不烦。”


魏无羡道:“瞧你这脸,就差写着心事重重四个大字了,我不想和你说,就是怕你这样。现在只好闭嘴给你吹曲儿了,你心情好点没?”


蓝忘机握住他的一只手,道:“镇魂一事,再想办法。”

忘机一直挂心于镇魂一事,羡羡吹笛逗他笑,难怪之前把《安息》《破障音》《洗华》都吹成搞笑版,羡羡平时大大咧咧,贴心起来不要不要的。而且流了那么多血还这么蹦跶,羡羡是拿命在逗忘机一笑啊。


镇魂。名词解释,官宣(楼美女金口玉言,评论区可寻原迹):

绿石头,是幽荧之眼,用来连接元神的。因为大家冲进去救羡羡的时候都没注意到浴桶里这块石头,所以一直不知道羡羡流血昏迷的原因。


镇魂,是用幽荧之眼为媒介,引剑魂与元神相接。

所以46章里面,随便里封印的魂魄与羡羡元神相接后,寻回了那段封印的记忆。



魏无羡道:“这就对了,你闷闷不乐有什么用。来来来,我刚才那一曲还没吹完。”


蓝忘机道:“小心头晕。”


魏无羡道:“思追说,你给我唱了一晚上,我吹这一会儿算什么。”蓝忘机没反驳他,这“一会儿”,可是一刻不停地吹了两个时辰了。


蓝忘机把水袋打开,凑到魏无羡面前,道:“不急,先喝。”

一个心疼对方唱了一晚的摇篮曲,要以笛声回报、开解;一个担心对方太累流血过多,要照顾。爱情便是如此了,各自的小心思,背后都是一样的深情款款,只为他,没有自己。



魏无羡道:“拿笛子拿得手酸,你喂我。”


蓝忘机把水袋递到他的嘴边,魏无羡又微微避开,挑着眉毛道:“哟,以前说和我不熟的时候,又喂药又强吻的,这会儿是跟我装雅正,还是装矜持呢?”


蓝忘机无奈道:“此处是商路。”


魏无羡转头看了看,道:“商路又怎么样,现在又没人。”


蓝忘机看着他不说话,魏无羡看了一眼水袋,对着蓝忘机眨了眨眼。蓝忘机只好喝了一口水,这时两匹马转了个弯,慢慢地缓下步子来,凑到路边一个装满青草的马槽旁。这条商路上有许多这样的歇息点,皆是为了吸引来往车辆停下来喝口茶,再买些山货。村民们见有客人来了,赶紧要过来招呼,魏无羡眼看着蓝忘机喉结一动,十分勉强地把那口水吞了下去,使劲憋也没憋住,差点笑到抽筋。

可怜我家蓝二公子,雅正端方,差点给呛死。某人就喜欢玩花样,死命地撩。



因为之前不久才让马匹在一处水草丰茂之处补给过,蓝忘机将缰绳一拉,让那两匹马转回大路去接着前行。刚跑了一小段,魏无羡突然对蓝忘机道:“你等等。”他手一撑,便跳下车。这马车还在走着,魏无羡已稳稳落在地上,回头往茶摊跑去。

有阴谋!某色Q分子已然胸有成竹地开始谋划。


蓝忘机把马车停下来,下车站着等他,不一会儿就看魏无羡和那茶摊凉茶的两三位村姑聊起来,不知说了什么便把人逗得捂嘴直笑。

致敬义城门口那一幕,yesterday once more.



一名姑娘往蓝忘机的方向看了看,悄悄问魏无羡:“那边同你一辆车的,可是修仙的?”


魏无羡笑道:“姑娘好眼力,是不是生的特别俊。”


另有一位姑娘道:“小哥可是要请人去除祟,小心别被骗了。”


魏无羡道:“已经被骗了。”看着几个姑娘疑惑的眼神,魏无羡哈哈笑道:“他除的那个祟,就是我,现在要带我回去藏起来。”这些村民接待来往商客颇多,见得世面也不少,自然懂得魏无羡是在打趣,纷纷笑起来。


魏无羡道:“容我多问一句,可是发生了什么被修仙者欺骗的事。”


有姑娘道:“可不是,最近来往的好多商客都说起,收钱不办事的缺德事也不少。”


另一个姑娘道:“以前我们这里生意好得很,公子你看如今这光景,都快见不到人影了。”


魏无羡问道:“此处闹鬼?”


那姑娘道:“不是我们这里,而是前面五十里的地方。一个月前,那边有鬼祟作乱,来了几名你车上那样背琴的白衣修士,竟然把那鬼圈在无崖坡上就走了。他们倒是飞来飞去不受限制,要知道那无崖坡可是兰陵城去往江南一带的近路,这还让往来的货商怎么走?许多人嫌绕路费事,现在都不往这条路来了,连带我们的生意也冷清了许多。”


魏无羡沉思道:“他们可自报哪个仙家?”


有人便答道:“那就不清楚了,不过带着琴的据说也没几家。”

为结尾夜猎埋坑,楼美女一贯春秋笔法,话说墨香也喜欢这招,义城门口,清河百晓生,酒馆的小伙计等等。


正闲聊着,一位姑娘拿着长长的竹竿,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公子,找到了找到了!”


魏无羡道了谢,接过来,抓了一大把青草,捆成一个球。那些姑娘们也在旁边殷勤询问要不要帮忙。魏无羡自然不用,他三两下便把那草球吊在竹竿前面,抬头就看见茶摊儿旁边的石墙上贴了一副凶神恶煞的夷陵老祖镇恶图,还被雨水冲刷得墨汁晕渲,连鼻子眼睛都看不清了。

阴谋渐渐浮出水面。多么熟悉的竹竿吊球。小苹果还不够,两匹可怜的马儿哟……


他道:“这个图……好像有点掉色了,不如我给你们再画一副,就当答谢你们的竹竿和青草。”


那些村姑们自然高兴,连忙把算账的笔墨拿过来,魏无羡信手一挥,便在纸上画了名相貌俊美、笑容可掬的公子,手里拿着一个法器一般的东西,似一个容貌俊美的神君。

当然,还有自恋。谢礼就是把自己的美图秀秀送人家,江澄若在:魏无羡,你还要不要脸?!


“魏婴?”蓝忘机冷冷的声音突然在魏无羡身后响起。正集中精神画画的魏无羡差点抖了手,拍着胸脯道:“哇,你吓死我了。看我的新版夷陵老祖镇恶图怎么样?”魏无羡提上几个大字,把毛笔一搁,吹了吹纸,道:“换上这幅图,一般的鬼祟都得绕着走。”

某人终于等不了了,再等醋坛子要翻了。“冷冷”,再撩村姑,夫君让你“凉凉”。


他回头对蓝忘机道:“我好了,走吧。”


蓝忘机站在摆放山货的摊子前拿起一个青苹果,对魏无羡道:“要吗?”


魏无羡道:“好啊好啊,帮我买点,我先去装这个了,一会儿你歇着,我让它们自个儿跑。”


蓝忘机道:“好。”


魏无羡这厢已经把那竹竿固定在车头,那两匹马看着前面的青草,蹬蹬地跑了起来,魏无羡回头高喊:“蓝湛,快点!”


蓝忘机一手提着几包辣肉干,一手拿着一篮子苹果,避尘已经自动跳了出来。他镇定自若地踏上剑身,转眼的功夫就到了车头,如履平地般地回到马车上,雪白的靴子上连土都没沾一块。

话说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色兮兮的想着车Z,一个担心对方身体,想着给对方买吃买喝。当然,少不了羡羡最喜欢的苹果,虽然是青苹果,多吃点也是好的,买买买。


魏无羡高高兴兴地接过苹果,跳到马背上,一匹马喂了一个,可谓大大地振奋了马心,撒开蹄子跑得又稳又快。他自己也拿起一个苹果吃了两口,突然道:“刚才那首还没给你吹完呢,你帮我拿一下。”他把咬缺了的苹果递给给蓝忘机,把笛子抽了出来。

高高兴兴,呵呵呵。


蓝忘机没接苹果,道:“你先吃。”他把魏无羡手上的笛子拿过来,魏无羡笑眯眯地又啃了一口苹果,就见蓝忘机把笛子抵到下唇——第一声就哑了火。魏无羡差点笑得滚到车下去,被蓝忘机一把扶住了腰。魏无羡把苹果塞到蓝忘机嘴里,接过那根白玉笛子,倒着笛孔使劲拍了拍,滚出一颗红彤彤的豆子。

终于,有羡羡弹琴,怎能少了忘机吹笛?楼小姐好记性👍。


魏无羡把红豆托到蓝忘机眼前:“忘羡一曲远,此物最相思。”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手心躺着的一点红,眼里漾出涟漪般的情意,面无表情地在魏无羡咬过的苹果上接着咬了一口。


魏无羡道:“送给你,喜不喜欢?”他抬高手心,又在蓝忘机眼前晃了晃。


蓝忘机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刚要伸手去拿那颗红豆,魏无羡“哈”一声收回了拳头,喊道:“抢到再送。”


蓝忘机立刻伸手来夺,魏无羡身子往后一倒,将将躲开,黄鳝一般从蓝忘机身侧滑开。蓝忘机单手来提他,魏无羡顺势把缰绳给塞过去,还在蓝忘机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手从另一侧绕过来把苹果也抢走,放到嘴里咬得“咔嚓”一声脆响,便要往车顶溜。


蓝忘机手上掌着缰绳,不敢放松,伸手把魏无羡横腰一拦,放倒在怀里。魏无羡边吃着苹果,边嘻嘻哈哈地逗他玩,把红豆左手换右手,就是不给蓝忘机拿到。两人就这样贴身过了十几招,最后魏无羡被蓝忘机一只手锁着双臂,两腿分开跪在他身前动不了。魏无羡把嘴里啃完的苹果核往外一吐,得逞地一笑,倾身就把蓝忘机吻住,那苹果的香气瞬间溢满两人的唇齿间。

一颗红豆可以引发惨案。各位看官,牢记教训,下次那啥记得使用红豆唷,新一代S&M产品。


夕阳的余晖下,两人的脸都照的金灿灿的,湿热的舌头带着甜味,津液都反射着光。微微出汗的掌心贴在彼此的衣物,热烈的温度直达心底,烫的人无比安心。细风吹过耳边,挠得人全身发痒发热。


蓝忘机咬了咬他,稍稍分开,微微喘息道:“今夜赶路,明晚可到青州。”


魏无羡强忍着上翘的嘴角,道:“我才疏学浅,听不懂。”


蓝忘机耳朵被晒红了,道:“有客栈。”


魏无羡突然仰天大笑,把前面的两匹马都惊得撞了一下。蓝忘机赶紧调整缰绳,不忘在魏无羡身上拍了一下:“别闹。”


魏无羡伸手在蓝忘机身下一抓,狂笑着滚到了车厢里。这马车从外面一点也不奢华,里面却极其宽敞,足够四五个人平躺睡下。厢底垫着软毯,上面铺着凉爽的竹席,侧壁和厢顶都能打开透风,舒适至极。魏无羡掀开竹席软毯,把底下厢格打开,拿出金凌送的琼花酿,灌了一嗓子,觉得不过瘾,扯着嗓子就喊:“蓝湛,兰陵金氏这酒不够劲儿。”


蓝忘机道:“去青州买。”


魏无羡道:“可这酒喝了体热,我要脱衣服了。”


外面传来蓝忘机闷闷的一声“驾”。


不一会儿,门帘里伸出一只手,对准蓝忘机脑后兀自飞舞的抹额熟练地一拽。那抹额便如同一缕青烟一样,飘进了车厢。蓝忘机没回头,只顾看着缰绳,低声道:“魏婴。”


车厢里压抑的笑声传来。一只脚又伸了出来,沿着蓝忘机的背脊从上往下,夹住蓝忘机的腰带拽了拽。


蓝忘机无奈道:“不可停路中。”


魏无羡重复道:“路中?这里吗?”他的脚趾从腰带离开,沿中路一直滑到蓝忘机臀/部中央的位置,使劲一戳。蓝忘机迅速抓住纤细的脚踝,将人一把拖了出来。魏无羡从后面抱住蓝忘机,低声笑道:“含光君,我虽然热,但也不必让我这样到外面吹风啊。”


蓝忘机往后一摸,身子立刻就僵了,赶紧勒住马匹,把缰绳往车头一挂,反手将人携在腋下就钻进了车厢。

这个……一言难尽……自己体会。反正脱G了用脚趾去戳人家屁股这种事……打死我也干不出来……除非夜华君……



魏无羡长发铺满青席,将蓝忘机往胸口一拉,笑道:“还是姑苏蓝氏的酒才够劲儿。”他的手在蓝忘机领口一拂而过,便有一粒什么东西,一路滚下去,卡在了蓝忘机腹中的位置。


“哎呀!”魏无羡故作惊讶地一把拉开蓝忘机衣襟,一手伸进去摸啊摸:“我的相思豆掉了,在哪在哪?”

……滴……滴……嘟……嘟……

最佳创意开车奖,颁给:魏无羡和蓝忘机。请楼小姐上台领奖!


此处写得非常精彩,Y而不荡,绘声绘色。但是引用是不能够的,楼主难我也难啊。鉴于此只发几点看法,不逐句分析了:

1.之前就向村姑打听好“此路往前五十里皆平坦无虞”,加上自动驾驶这个千百年前就被中国著名大发明家魏婴大师攻克了的重要发明,楼小姐为我们展现了一副古代的车Z图,为这方面的研究提供了重要资料。


2.玲珑骰子安红豆。这是朝墨香的超级敬礼,楼主对墨香是真爱啊。谢怜花城情系骰子,忘羡趣自红豆,只要脑洞大,苍茫的天涯都是我的爱。


3.刀和刀鞘的比喻很好。忘机胜避尘,羡羡……嗯……弹性好,皮厚耐磨。


4.文中提到忘机的反骨和血性,虽说写车,却一语戳破,忘羡二人形象气质性格皆是不同,骨子里却是完全的一致。楼主写车不忘办正事,学习楼主好榜样。


5.经楼主妙笔一描述,发现马车非常适合那啥啊,各种颠簸翻腾,腾空的时候还可以发射火箭,简直绝妙,恨不能回到古代,一日游也好啊。


蓝忘机吻了吻他汗湿的鬓角,魏无羡道:“蓝湛,我要的是这样的你,会笑,会开心,会感受我的爱,哪怕平时看着是个小古板,在床上仍能让我欲仙欲死的蓝二公子。”


蓝忘机低声道:“我没能救你。”


魏无羡轻笑道:“我那时满手鲜血,万死难赎。神仙可以试试救我,你还没修成呢。”


蓝忘机道:“你不是。”


魏无羡笑了笑,道:“都过去了……死过了,偿过了,反倒轻松了。”


蓝忘机闭上了眼,抱着魏无羡的手发紧:“我不知销毁阴虎符……会要你性命……”


魏无羡道:“傻二哥哥,你还真当我是因为你说了两句才这么做吗?我早就有这个心思,和谁都没关系。不该被造出来的东西,销毁起来自然麻烦点。”


拿命去完成的任务,在魏无羡口中也只不过是“麻烦点”,蓝忘机定定地看着他,道:“你此生,有我。”

算前世总账,解两世的心结。那个分别的时刻,匆忙而误会重重,接着就是十六年的懊悔煎熬,忘机啊忘机,纵是来世,这份深情何以为报?那些愧疚我都不接受,我的业我自己还,而你于我,本就是老天厚待了,我魏婴何德何能?再回首,放下了,看开了,因为你,我有了救赎和希望。



魏无羡道:“我知道。”看着蓝忘机满眼的担忧,魏无羡道:“别担心,只要不御剑不劳累,那一小片魂魄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蓝忘机道:“是我大意了。”


魏无羡道:“跟你有什么关系,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思追这孩子是个人才,竟然能把金阐灌醉了,套出这么多东西来。”


蓝忘机道:“剖魂刀,不可用。”


魏无羡道:“其实剖不剖都那么回事,只是孩子能想到这一步就十分不易。行过一次镇魂,我也就知道轻重了,不会再这样危险。反正从此以后,我待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到时候你可得硬起心肠来帮我护法,知不知道?”


蓝忘机垂眸道:“嗯。”


魏无羡贴着他脸,道:“蓝二公子,这一点你就不如温情了。我痛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各种讥讽嘲笑,半点情面也不留,该打晕打晕,该扎针扎针,你得学着对我狠心点。再说,就算是普通人,生老病……”

羡羡醒来后两人肯定讨论过上次昏迷的情况。现在恐怕唯一的方法,暂时只有用剖魂刀把莫玄羽的魂从羡羡身体中剥离,再把随便里的残魂放回来。但此法凶险痛苦,忘机反对。言语间羡羡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有万一,只能兵行险招。



蓝忘机按住他的嘴。魏无羡亲了亲蓝忘机的掌心,笑道:“这么好玩的小古板,我怎么舍得离开呢。”

亲吻手心这样的动作,浅浅始终无力抵抗。



魏无羡抱着蓝忘机,静静地道:“我父母死于夜猎,江叔叔和虞夫人死于人祸,强大如赤锋尊和温若寒,也轻易死于算计,这世上很多人的死都始料未及,不像我还有法子阻止。痛一下又算什么?以后或许能想到其他办法也不一定。”


蓝忘机反复紧了紧与他十指交握的手掌,低低应道:“嗯。”


魏无羡认真地看着蓝忘机道:“蓝湛,有件事我一直想你说。这十几年,不管你有没有给我烧纸钱,或者有没有弹琴给我听,我什么都不知道,可见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才可以相守相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身死魂灭,你若死了,我们将永远无法再相见。

所以,忘机,你不能死


蓝忘机敛目垂首,不知在想什么。


魏无羡摇了摇他,道:“蓝湛,你看看我,我是谁?”


蓝忘机抬眼道:“魏婴。”


魏无羡道:“我是你的魏婴,是没了金丹都也能在乱葬岗活下来的夷陵老祖,是不可扔下你的道侣。你再说说看,你是谁?”

夷陵老祖无所不能,死了也能复活。所以只要你还在这世上,我便会有回来的一天,有重聚之日。

所以,忘机,你不能死。


蓝忘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听魏无羡道:“你是我的蓝湛,魏无羡的一生挚爱,是让姑苏蓝氏誉满天下的仙门名士,蓝先生和泽芜君血脉相连的亲人,思追景仪尊敬景仰的师长,也是我不在的时候依旧逢乱必出、造福世人的含光君。若你觉得这些都不重要,我只盼你记住,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执念。所以你不能忘了在桂树园答应我的事,要好好的长命百岁。”

你有亲人师友,有泽世之光,有心中梦想,还有我。

所以,忘机,你不能死。


蓝忘机微微低头,哑声道:“好。”

好,我为你留住这世上唯一的牵挂,等你回家。一个字,一诺便是一世。


羡羡曾经苦于无法劝忘机不要因为自己轻生,然而此时此刻,两人心结尽消,对于未来,更加坦然面对。


魏无羡轻笑了一声,抱住蓝忘机的脑袋道:“让我炼化你这种话居然都说得出口,休想我答应你。别说你们这些世家公子从小就受安魂礼,你看着再凶,身上也没有半分怨气。蓝湛,有些事你就得认命。”


蓝忘机道:“不认。”


魏无羡觉得他莫名地可爱,道:“不认也得认,你这辈子只有给我暖被子的命,冷冰冰的我就不要了。”

忘机在墨香笔下暖着羡羡,在楼主笔下亦然。


蓝忘机闷在魏无羡胸口说了一句什么,魏无羡把他的脸抬起来,笑道:“你嘀咕什么?我可听见了。”


蓝忘机紧抿唇不说话,魏无羡道:“明明每次口头上说着讨厌我,心里都其实喜欢得要命。”他指了指自己的唇,道:“来来来,上次你咬我手臂,这回给你咬这儿。”

魏婴,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上次忘机说这话,是在暮溪山的玄武洞里,流了泪,咬了人。一颗心因为家变而苦,因魏婴而暖。此时亦然,苦难不要紧,你就是那束光。


前路茫茫,但从今以后,有你在身边,便无所畏惧。

羡羡如是,忘机如是。



蓝忘机道:“想被咬?”


马车又弹跳了一下,魏无羡分明觉得蓝忘机又硬了起来,顿时嘿嘿了两声,说起别的来:“没有没有,你听我说,我给你讲个趣事。金凌思追他们几个居然拿我们玩猜谜打赌的游戏。”


蓝忘机道:“打赌?该罚。”


魏无羡道:“哎哎哎,不是不是……蓝湛……你可一点没吃亏啊。”


蓝忘机道:“你吃亏了,更该罚。”


魏无羡道:“啊……不是啊含光君,你当我没说过啊……哈哈哈……”

此章的一个亮点是给思追打上了高光。这个忘羡的孩子,带着父母的优点,已经成长为一位智勇双全的翩翩君子,未来可期。这是楼主给他指引的的成长方向。

其他三个孩子,也在忘羡的旅程中逐渐成长、改变,走出了自己的个性和人生。这个群像,经楼小姐雕刻,处处显出魅力。


月色如水,照着一辆无人执缰的马车踢踢踏踏行在路中,车厢里偶尔传来嬉笑的声音,夜行的路人以为见到了鬼车,纷纷屏气立正不敢多言。


魏无羡捏着蓝忘机发红的耳垂道:“含光君可还有力气?”


蓝忘机不说话,可突然发力的手掌差点让魏无羡折了腰。魏无羡赶紧灭火,笑道:“好久没一起夜猎了,我的含光君。”

新一轮战斗即将开始,忘羡,勇敢前行。


(浅浅补:反正楼美女会为你们兜着的🤪)




写这篇文,目的在于希望大家能再重刷一遍第48章,得到更深入的感受,体会楼小姐的才华与不羁的性情。


忘羡二人皆天上有人间难寻,但书中自有颜如玉,若能以文观人,以文观己,楼主和我们都能在忘羡这一路风景中得到力量,跟他们一起勇敢活在不同的次元,一起走好漫漫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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